2014年12月10日,时任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的邹碧华同志突发心脏病,经抢救无效因公殉职,年仅47岁。随后,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学习邹碧华先进事迹的热潮,法院系统尤为突出。从追悼会万千人民群众自发而来为碧华送行到人民日报头版头条连续刊登关于“邹碧华现象”的数篇文章,从观看涉及六省区七场的“邹碧华先进事迹”报告会视频到静下心来学习邹碧华的著作《要见审判九步法》,我内心的触动一步步加深。前些日子,自己似乎还沉静在上半年全院办案总冠军的殊荣中,如被邀介绍办案经验、如荣立市中级人民法院三等功等;而,这一个月以来,因为一直关注邹碧华的系列事迹,浮躁的心一步步沉淀了下来,我在既感受着邹碧华每一起小故事给予的正能量的同时,也陷入了长时间的反思和检讨中。
有人说,邹碧华对中国法治最突出的贡献是:在司法改革面前能够始终把持“建立一支最精英法官队伍”的原则,做到敢于触碰利益、始终体现大局意识、为中国法治的明天树立了一种信念和希望。也有人说:广大青年法官不应当坐以待毙,应当积极追随地燃灯者的步伐投身于司改。我以为最好的、最根本的参与方式是进一步加强学习,从职业技能、职业经验、职业道德三个方面不断提升自我,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从而符合一名精英法官的要求。只有数以万计的精英法官集结起来,才能根本地提升中国法官队伍的整体水平,从而实现司改的目标。
不断加强学习、提升职业技能、积累职业经验是精英法官的首要要求
邹碧华说:“作为一名法官,必须要有良好的职业技能。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护公平正义,才能更好地为民司法!”。难忘2014年末,我被换掉主审人的一起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当我面对死者家属久久不肯埋葬死者、诉讼的同时四处上访闹事的情况竟束手无策。谈不上失面子,但内心确很羞愧,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感受到自己职业技能和职业经验的匮乏。转变为该案的合议庭组成人员后,我全程跟随了李文庆老师处理案件,我目睹了他如何真情且有章法地劝说原告方先埋葬老人,陪同他一起参加死者的吊唁活动,协助他致电保险公司乃至保险总公司、向他们讲述法律知识、分析案件走向,以及在调解无望的情况下果断地进行庭审、合议、下判、宣判。两个月,新的主审人李文庆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不仅使案件有了一个公正的结果,而且还实现了赔偿款的兑现,最有效地安抚了五位因交通事故致老父亲尸骨未存惨烈局面的子女悲痛不已的心,案件也达到了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的高效统一。后来,李文庆老师宽慰我说;只是经验不足而已,如果复杂案件见多了,自然能见多识广。其实,我很感谢组织果断更换主审人的这一举措,因为通过学习和对比,我看到了自己工作中的不足,而我的不足绝非只有经验,还有职业技能的不到位。
用心领会、真情付出、善解人意、提升职业道德是精英法官发展的必然需要
邹碧华成功化解沃根生信访案件的有效办法,不是硬生生地分析法律知识,而是通过亲自勘察现场、分析起火原因、协助修缮阁楼等感情的付出,让当事人在法官认真、负责的态度感化下,从不愿意接受案件结果转变为一步步理解。邹碧华的成功点就在于给了对案件结果有抵触情绪的当事人一个转变认识的温和台阶。相比较而言,作为青年法官,我看到了的自己工作耐心不足的问题。还是一起交通事故责任纠纷,一位旁听的老人在庭审中多次打断我的主持,要求说几句,可我却无视他的再三请求、坚持以“非当事人和代理人无权发言利”拒绝了他的请求,且严厉地几次重申了法庭纪律。可是庭后,当我知道因事故左眼彻底失明的青年在幼年就失去了父母,当我了解到是那位老人一手含辛茹苦将青年带大,当老人哭诉着追问道:为什么走哪儿都没有人能听他说几句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整日忙碌工作只为求尽快解决更多案件的想法是不全面的。法官的工作目标是定分止争、化解积怨,而非简单地要一个法律结果。正像邹碧华所说:“法官,不应当是冰冷的法律适用者,不应当只善解法律,更要善解人意,更应当去用法律去温暖人心!”。我们的职责不应当仅仅让当事人客观地拿到一个结果,更应当通过耐心倾听、热情疏导、深入调查、认真调解的感情付出,让他们在诉讼的过程中就感受到法律所带给他们的温暖,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地让中国司法的权威在人民群众的心中生根发芽!
邹碧华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的精神不倒,信念不倒。作为青年法官的我们,应该沿着他的光亮,敢于“照镜子、洗洗澡”,让自己尽快地成长起来,做到符合一名精英法官的要求!我们相信,中国的司改会摸索出一条更适合的道路,而青年法官的我们可以做得更好!